刚开始拍摄的时候任务并不是很重,所以他们空闲的时间还是挺多的,陈婉儿在休息的时候不是在房间里敷面膜就是到苏言的房间里来。
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这人居然喝喜酒来了,要说他们两个女人不是特别喜欢喝酒的类型,就算是出去聚会或者出席各种商务宴会也很少喝酒。
没想到今天没有人逼着却自己喝起酒来,看得出来,他心情烦闷,陈婉儿也没有说什么,进来后反手关上门,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拍戏的造型非常美,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这衣服实在是太过繁琐,想要穿好很不容易。
每一次都需要两三个工作人员前前后后的帮他忙活,他想要自己一个人摆平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体现了助理和经纪人的重要性。
苏言晃悠到酒驾旁边,给他也倒了一杯,举着两杯酒坐在陈婉儿的对面,翘起腿来看着窗外的天空,他骤然想到在德国的薛野会不会也是如他一般呢。
“因为谁烦心?你家景东廷,还是你未来的艺人?”陈婉儿立刻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抬头看了他一眼,苏言唇角微微带笑,喝了口酒说,“不算是烦心,只是觉得他有些让我同情,其实算一算他年纪还挺小的,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走到如今这一步也非常不容易,我一开始对他的警惕都是因为他的笑容。”
这人的笑容太太侵略性,不管是在杂志上还是真的看到这个人都是一样的。
看着苏言的样子,陈婉儿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其实没有这么复杂。”陈婉儿没有喝酒,把酒杯放在茶几上。
说是茶几,其实也只不过是木头桌子而已,在这种古典的客栈中很少能看到现代化的元素,陈婉儿走到苏言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之前,苏瑾澈就说过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对待自己人也就算了,对待外人你也是如此薛野这人……算了算了,反正你已经答应了做他的经纪人,我们再说他如何也不太合适。”
毕竟以后是要过多接触的,人,现在背后说太多闲话反而显得不好,陈婉儿闭了嘴拉着她在房间里休息,让她不要想这么多。
景东廷晚上回来的时候跟他说约定好了时间去公馆吃饭。
这个时候陈婉儿依旧在他的房间中没有离开。
听到老板说的公馆,想起上一次苏言跟他们说的那些话,有些好奇的问,“不是说那公馆经营出了问题吗?这么快就改善好了?”
“月上回来了,经营一瞬间就好了起来再加上我入股,现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让经营出问题,也很困难。”景东廷歪了歪头说。
这样自负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苏言一听说可以见到这个客栈的老板,也显得非常高兴,这种兴奋甚至于压过了他想要见到月上的心情,那月上虽然是个美人儿,但毕竟每人只是用来欣赏的。
比起每人他更加欣赏这栋建筑,他想要跟老板好好讨论一下这里的建筑元素,这对他未来参加大赛会有很大的帮助。
现在人家的男朋友都回来了,陈婉儿也不好继续赖在房间里不走,只不过这个时候苏瑾澈还在公司里忙碌,最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除了拍戏的时间几乎都在公司里。
走之前陈婉儿有些疑惑的问,“最近苏瑾澈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啊?”
这……
其实苏瑾澈没有跟陈婉儿说,公司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就是上一次他们遇到的那批人,他们本来想要强行压下两个点来达到他们心中的期待价格。
但是被苏瑾澈和苏言说中心事,到最后不了了之,想来现在公司的麻烦也都是他们惹出来的,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苏瑾澈特意告诉他们两人不要让陈婉儿知道。
毕竟陈婉儿在这里拍摄已经很累了,是不是还要走另外的片场,他不想让陈婉儿心烦。
没想到陈婉儿还是发现了,苏言侧头看了景东廷一眼随后说,“没有,只不过到年底了,很多事情要忙,还有很多人事关系要处理,忙一些也是正常的,你看最近景东廷不是也很忙吗?”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陈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关上门后,房间里瞬间只剩他们二人,景东廷走到苏言身边抱住他的腰,身低着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其实这些事情他也未必不知道,只不过不提出来而已,你们这样瞒着他也只是让他继续装傻。”
“能装傻自然是好的,要不然落得跟我们一样的地步,每个人都看起来很忙,可实际上心里空的很对了,跟薛野的公司约定什么时候郑敏还没有跟我说?”
这两天他们聊天三句不离薛野。
景东廷只知道按照苏言的性格不可能喜欢上薛野那种男孩儿,但是最近提起来的频率也实在是太高了。
“我之前联系过一个心理医生,我跟他说了薛野的情况,他光是听一听都知道,想要完全治愈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需要很久的时间,最重要的是需要本人的配合。”
作为薛野的经纪人,很多事情都要为他着想,尤其是这种心理健康上的问题。只不过想也知道,让薛野配合治疗可能性不大。
苏言有些头疼。
景东廷伸手堵住他的嘴,嘘了一声,“我说过了,在我的怀中最好不要想其他男人!”
说完他直接打横抱起苏言,带他进入了后边的房间。
公馆中正忙忙碌碌地搬运着很多摆设,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旗袍,身上披着一件大氅,这种衣服已经非常少见了。
她双手环胸,长发挽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丝的不耐烦,看着这些搬运出去的摆设,想要破口大骂,只不过碍于身边还有些人只能闭了嘴。
“小姐,那这些东西都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