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韩非忽然停住了脚步,大部分打手也都停在了原地,他们缓缓走上前来,看着韩非做着垂死挣扎。
看到越来越多的打手走到了明亮的路灯下,韩非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么,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吧,为什么要杀我呢?”
“因为你是催眠师,催眠师来到这里,就得留下,没有任何催眠师能从这里安全地离开,无论是谁。”那个被称作首领的雄壮男人翁里翁声地说道。
“催眠师和你们有仇么?这么针对催眠师,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韩非将手偷偷放进了口袋,摸索了一会。
“误会,你们催眠师,仗着自己的邪恶能力就为所欲为,是时候有人出来制裁你们了,而我们破神会,就是专门来针对你们这些家伙的!”
“破神会,原来你们把催眠师当做是敌人啊,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抬举!”
“哼,油嘴滑舌,我知道你只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破神会的,没有人能突破我们的防线!”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是在拖延时间,哦对了,谢谢你这么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呢,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继续问下去了。”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破神会的渣渣们!”
那个首领在听到韩非这句话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重新戴上了耳罩,警惕地看着韩非。
“上,干掉他!”
“嘿嘿,该死的,是你们!”
韩非咧嘴一笑,随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个几个玻璃弹珠,轻轻地挥洒在了地上。
周围有好些打手在玻璃弹珠落地的瞬间,赶紧低头看去,以为韩非扔了什么暗器。
五颜六色的弹珠在路灯的照射下散发出绚烂的光芒,那一道道绮丽的色彩,在众多打手眼里忽然变得如此美丽动人。
“不……不要去看他!”首领大喊一声,试图制止自己手下的行为。
然而,已经晚了!
“嘿嘿,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为时尚晚呢?既然你们这么厌恶催眠师,那就体验一下被催眠师支配的恐惧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韩非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他周围一圈的打手们全部中了招,都一直盯着地上滚动的弹珠在看。
“啪”一下,这声响指在夜幕中显得极其刺耳,原本二三十位打手在听到这声响指后,全都呆呆地抬起来脑袋,直直地看向了韩非。
“你……你这个魔鬼!”首领指着韩非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别管我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盛景吧!”
“杀了身后的这些家伙们!”韩非咬着牙下达了命令。
“退开,快退开!”那首领立马反应过来,同样对着自己的手下下着命令。
然而那些没有受到韩非控制的打手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首领,之后才开始踌躇着往后退却。
“噗嗤”一声,一个被韩非催眠的打手用刀刺进了离他最近的一位没有被控制的打手腹部。
鲜血像水一般流了出来,那打手睁着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同伴,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对着自己人下手。
紧接着,周围又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又有很多打手死于自己人刀下!
“撤退,快撤退,这些家伙被那个魔鬼催眠师给催眠了,不要犹豫,快快退去!”
可惜,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手下的惨叫声中。
看着周围血肉横飞,残臂断肢如同垃圾场里的垃圾一般在地上铺满了一层,韩非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低着头,从一堆血肉中将那些玻璃弹珠又一个个翻了出来,放在身边倒下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重新装回了口袋。
不得不说,这弹珠是真得好用,这一次又靠它们脱了险。
站起来掸了掸衣服,发现上面略微沾了一些血迹,不过韩非没有在意,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混战中的破神会的打手会,潇洒离去。
看转头离开的最后一刻,韩非甚至还看到了那个首领幽怨的小眼神。
唉,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离开混乱的街道走了很久,韩非才来到了城中村,这里和市区里比起来,就显得黑暗很多。
大部分地区是没有路灯的,韩非一个人带着帽子穿梭在泥泞的街道上,仿佛一个幽灵。
又走了许久,才彻底从城中村走了出来,还好此地没有什么破神会的神经病出来捣乱,不然就靠着这昏暗的环境,韩非的催眠很大程度会失效。
彻底从萧山市走了出来,韩非面前出现了大量的砖瓦房,这里应该都是一些城建规划中即将拆除的房子。
住在这种危房里,怪不得那老刁要嫌弃这个左权的居住环境呢。
红色房顶的平房实在是太找了,在这片偌大的房区里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突出。
现在已经是破晓时分,太阳已经从天边露了个角出来,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韩非也有些困顿。
不过想到伤害陈伟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韩非就强打起精神来,敲了敲红色屋顶房屋的房门。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同样是满脸胡茬的男人探出了身子,和老刁不同的是,这个家伙身上至少是干净整洁的。
还有,身上没有什么异味。
“你是……从老刁那里来的?”男人抽着鼻子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要来?”韩非眉头一挑,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和老刁不一样,我对催眠师没有恶意,不会杀你的,这个你放心。”
“进来吧,老刁跟我说你有事要找我,还是急事,我们速战速决。”
和韩非预料得完全不一样的是,这左权要比自己预想的正常得多,至少要比老刁正常。
要是和老刁一样的家伙,那韩非还真是要头疼一番。
看到左权让出了一条通道,韩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这左权图谋不轨,那韩非不介意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