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上都未曾停下来,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着,神色之中都只有一双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情绪。
花亦苡沉默着,冬苗一直陪在旁边,看着眼前的状况,却有些感受道花亦苡的情绪,在这一刻极其的大。
冬苗看着天已经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心中极其的担忧花亦苡再以这样的状态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就缓声说道:“小姐,不管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没事的!”
花亦苡就好似没有听见冬苗的话一般,神色志宏只有带着情绪的怒意。
“冬苗,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得到任何,不管是亲情,爱情,这些对于我而言,都应该是一种奢求。”花亦苡一直都想要告诫自己,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能够承受的住了,可是这一次,却再一次的让她发疯,想要杀人。
可是真真再杀人的那一瞬间的时候,她却失去了勇气。
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颊,她的内心,就好像是夹带着一道最为无奈的情绪。
“小姐,你这是说什么呢!只不过就是这些人都不懂得珍惜你,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冬苗不擅长安慰,这话刚一说出口,就显得拙劣不堪。
好半晌这才低垂着脑袋,缓声的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样待你,可你要知道春芽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即便是死,她也未曾放弃过你,所以你也别放弃自己!”
花亦苡听着这话,心突然之间就好像是被触动了一般,情绪稍稍的缓慢了些许,这才缓声说道:“为了春芽,这些伤害过我的人,也绝对是要受到代价,往后,我不应该这般蠢了才是!”
“小姐,你这是说什么呢!你才不是蠢,只是别人待你的好,你很轻易的就接受了,并且想要用加倍的好去对待别人,这样的你并没有错!”
冬苗缓声的说着,一双眼睛都极其的焦急,花亦苡现在的状态特别的不对劲。
周身的那种气息,就好像是当初春芽死了之后,被百毒噬咬之后的模样,冷酷,无情,连说话都没有丝毫的情绪。
就好像是在一点点的将所有的人推开,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小姐,你别吓我……”冬苗缓声说着。
花亦苡好半晌才转眼伸手摸了一下冬苗的脑袋,缓声说道:“没事,我们大仇还未报呢!父亲下落不明,他也算是妖,不应该就这般死去了。”
冬苗这般听着,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内心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天黑了,小姐我们还是找一个店住着吧!”冬苗这才缓声的说道。
花亦苡点了点头,却也露出一抹笑,说道:“这恶人总会有恶报,我若是为了一个坏蛋这般恍惚下去,这才是有些大逆不道呢!”
冬苗听着这话,心稍微的缓了一些,总是感觉到有些不知应该如何应对,但是眼下,却也稍稍的缓和了不少。
“行!”冬苗嘴角稍稍扬起,情绪之间也变得极为缓和,仿佛是将所有的光芒都彻底的搁浅在了眼下,不管是什么,一切都好似带着一道最为缓和的笑意,一点点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了许多。
而此时花语回到屋子里面,叫着大夫就往屋子里赶了过来,明月感受到手上的伤,疼的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了,但是在看见花语着急的样子,却也疑惑,自己受伤的伤,为何半天都还没有痊愈,对于这样的状况,她完全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为何。
可是自己身上的这点事情,绝对是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毕竟一旦有人知道了,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花语的焦急,却也只得让大夫将自己的手给包扎好!
霖王听见明月受伤了,急急忙忙的就已经干了过来,就生怕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去参加一个诗友会,如何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霖王说话的声音,极其的严肃,没有丝毫的缓和。
看着明月的手,更是担忧的整个内心都夹带着恐惧。
“这到底是谁,竟然这般对待本王的女儿……”霖王整个的都已经崩溃了。
心中的那种心疼,在这个时候表露的竟有些要将这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霖王极其生气,手上的青筋都已经凸起了,想要询问花语,这才发现花语的脖颈之处尽是淤青,整个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苍白,急忙就揽着花语的手腕说道:“你这……”
看着花语脖子上的伤,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到,对方是多么的想要杀死自己的夫人,想来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受到如此对待,便将一双眼睛看向了守在一旁的丫鬟!
丫鬟眼中含着泪水,对于在竹林所发生的事情,她们都已经被吓傻了,这个时候,也是一种愣神的状态,可是那种恐惧,却也让她们手脚无力。
“还不是花亦苡,要不是她,王妃和郡主又如何会这般。”丫鬟如今连尊称都没有了,直接直呼其名,眼中的恨意,都带着最为恼怒的模样。
花语闻言,急忙说道:“多嘴,不知道事情状况,叫你瞎说话,下去自己掌嘴!”
“可是王妃,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你又何必为她袒护呢!”丫鬟一双眼睛都带着惊恐,仿佛是不可置信,时至今日,王妃竟然还要袒护着她。
霖王闻言,心中百感交集,对于花亦苡这个人,他看不懂,但是之前,却也绝对不会有丝毫越举的事情,但是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也不应该这般对待自己的姑母和姐姐才是。
明月心中一直在疑惑自己的手,大夫小心的包扎着,并未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些,想必也就以为伤口原本就是这么大的吧!
不过在从竹庄上拔下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一个极大的洞,而此时已经逐渐变得没有了孔。
这样的事情,再一次让她感觉到惊恐,就好像是再看一个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