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沐浩然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一个地方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算了算是安全的,因为无论潜伏者从哪一个方向进来的话,那么势必会经过这一个通道。
届时只要他一进入这里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对他进行一个致命的打击,我已经做好准备,握紧了手中的铁棒。
让我感觉到在这紧张忙碌的时刻,稍微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是,也不知道沐浩然究竟是不是职业性使然,一直手中都没有放开他的直播设备,在我把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还把这一个举动习惯性的美名其曰:“要让广大群众在案发现场第一时间了解到最为正确的事实!”
【阿婆主好棒粉了,关注!】
【呜呜,好感动】
【冒着生命危险啊】
“嗯,小可爱们感动的话,那么就给我来一波三连关注吧……!”
【呵呵,还我感动】
【掉粉了】
【大型掉粉现场】
我:……
现在现在这个场合究竟应该做什么?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
有个脚步声在这个空荡的地方来了一个巨大的回音,很快我们两个人就立刻停止了话语,努力用耳朵辨认着这一个声音的来源和方向。
很近了。
声音离我们不远,从这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中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脚上穿的应该是皮鞋,我把自己的后背紧紧的靠在墙边,就在我全神贯注屏息的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蹭了蹭墙壁,墙壁上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怀的,根本没有任何的肮脏和污渍,就像是有人经常在这里擦拭和打扫。
可这个地方又有什么好打扫的呢?况且在这个正中间还有这么恶心的尸体。
我握紧了手上的那一个信封里面的东西,虽然我没有打开来看,但我知道似乎隐隐约约在里面应该是一个戒指。
款式大小很简单,我紧紧的抓住了这一个信封,深吸了一口气,寂静空间里面全部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莫言,人体实验的研究者,英国,荷兰,柯尔楠研究者,从你的孩子的房间里面还有各种布局,可以看出你应该是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实验,但是这一个实验又很有可能会危害到你孩子的生命健康,所以你最后想要终止这一个实验,但事实上这一次这一些实验早就已经无法在你的掌控之中了,虽然你是这个实验的主控人,但事实上你也对你将要进行实验的这个孩子产生了感情,所以也在心里面的那一种联系的感情驱使下你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终止了这次实验。”
是的,尽管我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以上,稍微有一些细节还是经不起推敲,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全部都是我编的,空气的氛围都紧紧的绷着,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了,这让我知道他应该是因为我的话而站在了原地。
一声嗤笑声响起就仿佛是给了我鼓励一样,然后我的脑袋在这一个高速运转的情况下再一次流动了起来。
从这个声音中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但我不能够排除究竟是那一个孩子,还是说那一个父亲。
我需要在我的言语中看清楚对方究竟会因为我所说的那些话而产生动摇,我敢打赌,没有人会比现在正在追击我们的那一个人,更加熟悉这一个别墅了,就算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离开,但我必须得在这段时间内,以更加全面的角度了解到对方,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最初。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渐渐升到最高处,我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试图不让自己的神情露出那么多慌张的样子,为了验证我脑袋里面的那一个猜想,我必须要更加冷静的看对方能够对我的话语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动摇。
刚才的那一句类似于嘲讽的笑声,嗯,就意味着在最初的时候,我已经让他想起了过去。
“从鞋子的款式上可以看出你应该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因为鞋子的摆放位置全部都是在靠门边的左,但事实上,虽然这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并不能够体现什么,但房间里面的床的摆放是只是对着镜子的,玩偶,孩子,是否象征着被你随时随地掌控的玩具?”
“……”
没有人回应我,就仿佛我所说的话全部都是自言自语一样,人在一定的紧张时刻会产生一种幻觉,就好像自己早就已经不在这一个时空了,甚至于自己很有可能早就已经独立于另一个地方而产生的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但事实上经过科学的验证,只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以至于现在的我就正处于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强迫自己看了一眼沐浩然那边的状况。
沐浩然在我的注视下抖了一下身子,他的脑回路一向奇葩,也不知道他究竟对上了哪一条线播,反正至少跟我最初想要他做的事情不一样的目的,只见他哆哆嗦嗦的把手上的直播摄像头给开了,然后转到我这一个位置,让我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见下面的留言。
【肿了是爸爸】
【小心啊,就在你们的身后啊,我都已经看到了那一个人的脸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点跑啊!】
我僵硬的回头,我很确定我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坏过,甚至我还很自豪,我的眼睛根本没有像韩天和张野一样差一点近视,或者说假近视到真正的近视这一段距离,所以我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准确来说是半米,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连体衣的冬帽的男人举着一把斧子走了过来,没有声音,他的脚步没有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
就在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就像是意识到了我的注视,然后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头,一张早就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就这么印入眼帘。
裂了裂嘴。
是真的嘴裂了!
他的一张脸就像是从四处搜刮的肉块全部缝补上去的一样,根本看不清楚原有的样子,只能够从早就已经结痂了,甚至留下了一块一块疤痕,还有一块一块凹凸不平的感觉上可以看清楚这个人曾经遭受了怎样恐怖的事情。
我突然间想起来,在一层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这里面有个烧焦的痕迹,那么就意味着在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了一起火灾,那么就意味着现在的眼前的这一个人就曾经是那一个火灾的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但这些东西都已经不是我现在可以思考的理由了,我的脚就像是长在地里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动任何一个动静。
脸上有着可怖疤痕的男人举起了他手上的斧头,是一秒还是一年?
下意识的我终于在生死危机关头之下,躲开了对方这致命的一击,他紧紧的盯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扑过来的时候,结果没有想到他就掉了个头,然后直接朝着沐浩然那个小家伙跑了过去,就在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吓得根本不敢动弹的孩子,就这么要被对方给得手的时候,没有想到沐浩然突然间一下子爆发的身体上面的超常运动神经,然后把眼前的那一具全部都是虫子的尸体给踢了起来,直接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我瞅准时机,立刻把手上的棍子狠狠的砸在了他拿着斧头的手上,各种各样的虫子而直接跌落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些虫子全部都进入到了男人的嘴里,引发了男人的一阵恶心,凶狠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我们。
从他的手上夺下了那一个斧头的时候,我算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在沐浩然书包里面的那一个手机也突然间响了起来,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格外吵闹,至少在我们两个人的联合下,利用一些手头上面的设备而把男人给牢牢的捆住了,在此期间男人也利用身体的冲撞力差一点把我们两个人给撞倒在地,不过好在,我直接把男人手关节全部都给卸下了,还有一些脚上的关节。
还记得在我做最后这个举动的时候,旁边沐浩然这个家伙,看到我的流利的动作,一脸难以置信,甚至还发问我是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不过没有等我回答,很快身上的虫子又立刻吸引了沐浩然的注意。
我把沐浩然扔到一边的书包里面的手机给拿了起来,刚好差不多时间充电也差不多充满了。
来电的人意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喂什么喂!你丫的,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要不是那小妮子一直吵吵着说直播上面出现了你,我还不相信,你只不过是去体验一下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天?”
“废话,除了我还能有谁?”
“……”
啪叽一下,我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家伙在国外又不能帮到我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不是,吃饱了撑着还能有什么?
韩天默默举着手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