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是自己的母亲放过了萧谓,萧谓又趁昨天的空档妄图给季家下套之后,季泽南几乎要几近愤怒。
“把现在的情况汇报给我。”虽然知道事情有些问题,但季泽南依然没有慌乱。
待到手下人把今天股市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季泽南也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言简意赅地讲明之后,挂掉了电话。
就凭萧谓的那些伎俩,还想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动手脚,真是不自量力。
也都怪他给陈助理放了个小长假,要不然有他在公司里看着这群人,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季泽南想来想去,最后的关键还是落在了季母身上。
这可就奇怪了,季母许久不关注公司动态,怎么知道自己要搞垮萧氏,又为什么要帮萧谓?
不需要有太多的思考,他就已经明了是谁搞的鬼。
除了高静还能有谁。
季泽南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会高静了,她倒也识相,没有再去公司主动找他。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家谁也不干涉谁,没想到她这么快竟然又想出了馊主意。
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母亲好像永远都对她格外信任。
哪怕她真的成了季家的儿媳妇,也是自己和她更亲近才对吧。
更不要说,他压根就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
季泽南暗自腹诽,母亲是老糊涂了,好歹也是在商场上当过巾帼英雄的主,现在怎么越来越想不明白事情了。
高静又是背叛闺蜜又是暗中搞鬼,母亲竟然会喜欢她不喜欢安溪桥。
还真是……让人头疼。
季泽南觉得有必要向季母澄清一些事情了,否则这样发展下去,高静怕是觉得这棵大树太好乘凉,恨不能每次都把她拽出来挡住自己前面。
他这么想着,就驱车去了季家大宅。
“泽南,好久不见!”谁想到刚一进门,迎面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高静。
“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季泽南一脸冷漠。
高静吃了瘪,扁了扁嘴,靠到季母那边欲寻求安慰。
季母见季泽南一进门就这样,心里自然也不快,就直接了当地说道:“泽南,你好久没来,怎么一见静静就阴阳怪气的,你看你……”
“要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你以为我想来?”季泽南有些厌恶地瞥了高静一眼。
“我那是为你好!”季母听到他提起公司的事,振振有词道,“你总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动不动拿别人公司前途做威胁,你就不怕日后被报复?再说我们这算等价交换,那萧谓答应只要我们不再找他麻烦,他就带着安溪桥躲得远远的……“
“躲?”季泽南脸色骤变,“你们要溪桥躲开我?”
他立刻转向高静:“也是你干的好事,是吧?”
高静见他脸色吓人,顿时不敢作声。
季母拍了拍高静以示安慰,不满道:“怎么了?难道她不该离我们家远一点?抛开别的不说,我们季家总不能娶一个精神病的儿媳妇吧?再说她又不会生育……”
季泽南本来就铁青的脸,因为这最后一句话变得更加难看,猛地抓起高静的衣领,看着季母道:“不能生育?你倒是应该问问你心目中的好媳妇,这句话到底是出自谁之口!”
说罢,他又将高静猛地丢开。
高静跌坐在沙发上,试图狡辩:“泽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是被季母知道当初是自己说了谎,她可不能预料结果会怎么样。
但她的假装无辜并没有起到作用,季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惊讶道:“泽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安家丫头……当初是误诊?”
“哼,就是高静买通了医生,有意要他说谎。不然你以为她那时为什么每天在你耳边吹风?”季泽南嗤之以鼻。
季母想起当时的情景,震惊不已。
“静静,你竟然在骗我!”
不得不说,虽然季母对安溪桥一直都不满意,但没有一个时刻她那么希望两个人能离婚。
而她这样希望的原因就是安溪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生育能力,如果她只是流了一个孩子,她想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积极地要她离婚。
可现在季泽南却说,那只是高静编造的谎言。
这样一想,高静当时接近她的意图也很明显了,无非就是为了讨好,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亏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季母有些痛心地望着高静,“你……”
想来,安溪桥也一定是因为太过绝望才远走日本,说不定和萧谓的关系也另有隐情。
“伯母,泽南说的不是真的!”高静眼见要失去季母的信任,情急之下语无伦次道,“安溪桥……安溪桥走到今天这步是她活该!伯母,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按年龄算那怎么可能是泽南的孩子?这女人心机很深,说不定……说不定之前流掉的那个也不是泽南的!”
“泽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季母虽然又被震惊了,但也不敢再相信高静。
“当然不是。”季泽南沉声反驳。
这个高静简直丧心病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着反咬一口。
在她离开之前,都是整日被自己关在家里的,就算是萧谓来的时候,两人也从没有过越距的行为,哪怕是季泽南不在,总有一堆仆人管家看着,怎么可能发生什么。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听信高静的胡说,可是现在他早就无比信任安溪桥,也无比相信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感情,他根本不可能怀疑什么。
“你怎么知道不是?”高静还想垂死挣扎。
“你一定要逼我说点什么吗?“季泽南不耐烦道,“是不是我把你如何要医生害死她的情形也讲出来,你才能闭嘴?”
高静打了个寒颤,闭上了嘴。
季母此时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高静竟是这样的人。
“你们也不用猜了。”季泽南沉默了一会儿,掷地有声道,“小合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