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瑶山打扰多久,收拾好行李后,三人就去跟瑶雪告别。
前厅内,四杯热乎的茶水坐落在紫檀木雕花桌上,四人边品茶边闲聊。
“师父,有空我便回来看你,瑶山永远是我的家。”青青依依不舍的说道,当真正到了最后一刻,她才开始舍不得,这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那时候,体弱多病的她被下山瑶雪带回瑶山治疗,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她的真实身份,她从来没想过。
如果不是那时候因为她体弱多病,家族抛弃她,她也不会来到这瑶山。
瑶雪勉强的笑着,吞咽着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强颜欢笑。
“瑶山一路危险重重,你这个笨蛋还是不要来的好,安安分分在山下待着,好好享受你该过的生活。”
对于瑶雪来说,青青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的开门弟子,亦是她的亲人。
“师父,一个人在瑶山照顾好自己,府上有佣人,有什么事还是叫她们做的好。”青青一条一条嘱咐道。
这诺达的宫殿,瑶雪自然是有不少佣人的,而这些人都是她以前在平民窟里买回来的,勤劳,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知道了,这一路上可不能给叶公子添麻烦了,否则,为师绝不认你了!”瑶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
瑶雪看着她,欣慰的发笑,又将目光转向叶逸杭:“我知道瑶山一路危险重重,不过你们下山一路不会再那么困难。”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碧绿光泽,乃麒麟玉。
叶逸杭不解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此玉牌是我当年收服它们用上的,他们只认玉牌不认人,叶公子只要将这玉牌亮出来,在瑶山上便可横着走。”
瑶雪自信的说道,她是有把握的,毕竟她有那个能力。
手僵持在半空中,叶逸杭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若是换以前,他会干脆的收下,并且将它视为珍宝,可是现在……
他毕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再靠女人的东西去避难,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瑶雪像是看懂了他所顾忌的事,笑着开口说道:“我可是比你大好几十岁,也算你半个长辈了,我的东西你还敢不要?”
“没有,我要。”叶逸杭尴尬一笑,这才接过那玉牌。
“天色已晚,你们快走吧,将我准备的干粮带上。”
瑶雪一遍一遍的帮他们检查,嘱咐他们,这才放心让他们走。
可其中,又有多少说不尽道不明的不舍。
他们刚离开宫殿大门,瑶雪直接讲宫门锁上,不再去看他们一眼,转身找自己该做的事。
从宫门口,一路走向后院,眼神观望这一路的花花草草,泪水在眼中打转。
以后,这没有青青在的瑶山,便没有了生机。
瑶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既然如此舍不得,又何必让青青走?”身后,传来裁剪佣人的声音。
她看自家的姑娘孤寂的坐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定是想那位青青姑娘了。
瑶雪苦笑:“我已经自私的让她陪了我十几年,现如今她已长大成人,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又哪有资格再去留她。”
“山下,她亦有她活下去的使命。”
没错,青青便是凌枭宫宫主的私生女!
白皑皑一片的雪山上,三人的身影不急不缓的行走在雪地上,这次,他们可比之前放松多了,有瑶雪的玉牌在手,他们什么都不用怕。
“青青,这可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下山?”叶逸杭。
“是啊,都不知道山下的世界是什么样。”青青一脸天真的看向雪白的天空。
因为雪的缘故,她根本看不见天,眼前一片空白。
耳边,时不时刮着呼呼的冷风。
“你家师父可有跟你说过,你的真实身份?”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师父给了我这个。”她边说,边将一个玉镯拿出来。
叶逸杭接过来看看,一眼便知晓这块玉镯绝非凡物,看来,青青是哪个大家族的孩子。
“将此物收好,切勿丢了。”叶逸杭嘱咐她。
青青乖乖的应了一声。
南宫苡晴百般无聊的走在叶逸杭身边,自从有了青青,叶逸杭就很少跟她说话了,反而和青青的话题越来越多!
她吃味的将目光移向远方,不去看他们,不去听他们说话。
而叶逸杭似乎也是故意的,不去找她,他等着她来找自己。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谁都不理会谁,反倒便宜了青青这丫头。
和叶逸杭聊不到两句,眼神就会看向南宫苡晴,时不时向她发出挑衅的目光。
狼族这一块,因为是雪山的原因,不分昼夜,不知走了多久,觉得累了,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叶逸杭将包袱中的袍子一一拿出来,垫在地上,还好这些雪都已成为干雪,不会渗水。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粮,三人简单的吃了一点儿,还是青青最先睡去。
她没想过,下个山这么难这么累!
青青是很容易睡着了,可剩下的两个人呢,相望一眼并没有睡觉的意思,南宫苡晴只瞟了他一眼,便赌气的躺下,不再理他。
从瑶雪的宫殿里出来以后,一直到现在两人都未说过一句话。
叶逸杭看着她,不由得觉得好笑,发出起身的声音,做出朝她走过去的样子,可是还未踏出一步,就听到躺在那里的女人,气愤的说道:“别过来!”
叶逸杭勾起嘴角,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反而大步朝她走去。
坐在他她的身后,笑着说道:“我的南宫公主,在下又惹您了么?”
他反问。
南宫苡晴闻言,即是一愣,是啊,他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惹过自己,不就是一天没和自己说话么?
南宫苡晴越想越气,他这个时候怎么不去找青青了?
“本公主要休息,你去找青青姑娘吧!”他她吃味的说道。
“这话……”叶逸杭欲言又止,“为何听起来酸溜溜的呢?”眉间的笑容舒展开来。
南宫苡晴:“……”
“难不成是气我一天没有理你?还是气我跟青请青姑娘谈笑风生?”他一条一条的将她所气的事情指出来。
南宫苡晴头捂在袍子里,脸色被他说的通红,炸毛的吼了他一句,“少自恋了!给我滚!”
叶逸杭像是被吓到一样,不敢再去惹她,估计再多说一句,她就能炸毛。
默默的给她添上一件袍子,守在她旁边,一言不语。